两人连告别的时间都没有,他就这么突然消失了。

他还坐着轮椅。

“你的腿还没好吗?”

在别院时都能站起来了,还能走两步,难道回京之后又累着了?

“我帮你看看!”

“不用……”

连穗岁还没碰到他,他竟然自己站起来后退了几步,走路的姿势虽然别扭,但恢复得还不错。

“放心,我会帮你瞒着的。”

他处境艰难,如果早几年刚受伤那会儿恢复正常,说不准还能争一争那个位置,现在的天子皇位已经坐稳当了,不需要一个身强体健且在军中对他有威胁的兄弟。

连穗岁自顾自倒了杯茶。

“此处的茶水粗糙,皇叔怎么相中这里?”
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喝惯了好茶的连穗岁只尝了尝就没再碰那杯茶。

“王府里待着烦闷,出来赏雪。”

窗外的雪幕将一切都笼罩在洁白之中。

“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,让我觉得世界不那么肮脏。”

他看向窗外的凉薄之色在那一刻刺在连穗岁心上,却又装作不在意地回头看她,眸中含有希冀。

连穗岁冷静下来,朝堂局势她不懂,他的隐忍蛰伏她也不懂,她只想好好行医,做一个医者。

“雪越来越大了,再不走,路上不好走了。”

连穗岁走到门口,回头看他,他仍旧站在窗前。

“刚才谢你出手。”

连家的马车消失在风雪中,楚知弋关上窗户,将她放在桌子上的木棍捡起来。

“再煽点儿风,这把火还不够。”

屏风之后一道人影拱手应了声是。

……

京城这场雪没有要停的意思,第二天早上,院中的积雪没过膝盖。

“京城还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!”

小桃念叨一句,“至少奴婢长这么大,从没见过这样的雪!”

房间里摆着好几个炭盆,下人们正在院子里清理积雪,连穗岁围上披风,准备去给秦氏请安,路上遇到鬼鬼祟祟的连嘉良从偏门进来,像是在外面呆了一夜。

“大哥你夜不归宿吗?”

连嘉良吓了一跳,抚着胸口抱怨道:“三妹你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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